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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执子同归 (10)

用《天官赐福》的背景打开《魔道祖师》

只是借用背景和人物名称,其余都是私设

OOC如山倒

非ABO生子   请自觉避雷



10


魏无羡的额角渗着冷汗,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,双手用力地绞着身上的锦被,因疼痛而弓起着身子辗转反侧。他双眼紧闭,紧蹙着眉头,发白的双唇微微张着,喃喃地泄出一两声“疼”,听得蓝忘机心如刀割。

 

湿漉漉的汗巾被丢进地上的水盆,染得清水变了浊,溅出的水花落在乌青的地砖上,泛起股淡淡血腥味。一缕缕血丝从汗巾沁出,勾着一道道长尾,打着卷儿飘上水面,红艳地像曼珠沙华的瓣。

 

他股间仍在流着血,一般的法子似是止不住。蓝曦臣也算是饱读医术,此番竟然一筹莫展,穷尽所学,只能做到减少了出血量,治标而不治本。他揉着直跳的太阳穴,内疚地看着蓝忘机越来越冷峻的脸。

 

满屋子都是熏人的血腥味,浓地让人呼吸不畅。。

 

江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,他双手负在身后,交握成拳,本就凌厉的剑眉死死地皱着,愣是在额间刻下道道深深的山涧。虽然他和魏无羡至今也不算冰释前嫌,两人每每心照不宣地避免正面相见,偶尔不得不照面,还能感受到内心存着的一腔疙瘩拧成了麻花。可猛地一见人伤成这样,又顿时没了火气,心急如焚地坚守在对方身侧,像小时候那般护起了短。

 

“老君怎么这么慢?都大半天了怎么还没来?含光君你真的通知老君了吗?”江澄说话的语气很不好。

 

蓝忘机正仔细地拭着魏无羡满头的冷汗,冻成冰窖的眸子抬也没抬,直接答道:“回来前已告知老君,应该快到了。”

 

江澄猝然停了步子,“啧”了一声,他思来想去仍是不放心,头猛地一点,道:“这老君磨磨唧唧的都多久了,不行,我还是得去看看,要是真在半路遇到了,我就直接把人提回来算了。这再耽搁下去,魏无羡恐怕要凉。”

 

神医老君年岁已高,常年窝在宫观里围着炼丹炉打转,闭门谢客,清心寡欲。他本鲜少出门,这次在通灵阵里一接到含光将军的求助,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出了门,骑着他的小毛驴晃悠悠地向魏无羡的仙府赶去,这已是卖了极大的面子了。一路清风徐徐,他捋着花白的长须闭目养神,丝毫不去流连这周遭的瑶池金殿。几丝散开的银发挂在耳后,深秋的暖日透过云层斑驳在他青灰色的道袍上,便给仙风道骨鎏了层澄澄的金。

 

老君随着毛驴的步履而晃动,若定的神闲在差点撞上江澄的前一霎,碎了一地。趔趄颠簸之下,老君有跌下坐骑的趋势。江澄立马大喝一声“得罪”,纵身一跃坐上了毛驴,单手提溜着老君的衣领,堪堪将他护住,另一只却手盈盈一握,原本环在指节上的戒指瞬时化形而生,闪着紫光的长鞭随即被握在了手里。江澄甩着紫电朝着驴屁股一抽,一声长啸便回荡在这无尽长街,久久不曾散去,旁人只能看见飞奔的驴蹄扬起的片片落英,硬是让毛驴跑出了宝驹的风骨。

 

 

房门被江澄大手推开,他恭敬地将老君请进了屋内。

 

蓝忘机和蓝曦臣即刻让出了床边的位置,向老君作揖致谢,道:“有劳。”

 

老君瞥了眼满盆的污血,出手快速地点了魏无羡心脏附近的几个穴位,强行凝住了魏无羡的经脉,先将血止了。他这才扶着床案慢慢坐下,抬手将二指稳稳搭上魏无羡的手腕,屏息凝视地切了起来。

 

这脉极为虚弱,可却能感受到隐在底下的滑脉,脉象按之流利,圆滑如按滚珠。

 

老君“嘶”了一声,眉头微蹙,脑袋微倾,习惯性地掐指算起。

 

他掂量了一下情况,斟酌好语句,才转身直直地看着蓝忘机,道:“请问含光将军,老祖可否食用过一枚褐色丹药?装药的应是个墨色的小瓶子。”

 

蓝忘机飞速检索着记忆随便,好像确实见过。“一月前魏婴确曾服下过。”

 

老君:“那就错不了了。那丹药是老朽炼的,名叫凝灵,服用者可在腹腔内结灵体成胎,当初也是为了恭贺老祖飞升特地送的,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。恭喜含光将军,老祖这是有喜了,只是尚不足月余,又遇上大失血,恐怕容易滑胎。老朽一会让药童送些安胎的丹药来,按时服用即可,问题不大,但之后仍需好生休养,老祖这身子可不比从前。此外,刚切脉时还有一事不明,老朽发现老祖体内有股强劲的毒素正沿着经脉四处流窜,幸亏还未至攻至府脏,现经脉已凝,暂时无碍。可这毒只是止住,并未根除,若要彻底拔出,还要麻烦含光将军借我把纯银小刀,还要再替老祖放点血。”

 

江澄一脸抽搐地问:“老君你说什么?这男子可以有孕?”

 

老君眯着眼一笑:“不错,凡胎不行,但仙胎可行。月老的姻缘谱可是很准的,载入册的佳偶必然成双,老朽这才送的仙丹。水师大人若感兴趣,可自行去月老那查查姻缘谱。”

 

江澄的脸抽地更难看了。

 

蓝忘机双手递上一把银色匕首,匕刃极利,淬着日光的刀锋泛着寒霜。“是否还需其他物品?”

 

老君:“不用。”

 

匕首的尖端轻易地撕开了魏无羡的手腕,半寸长的伤口出现在他雪白的皮肤上,显得格外醒目。老君收起因染毒而发黑的匕首,又从乾坤袖中小心地取出一只千年雪蟾,轻轻地置于伤口前端。

 

雪蟾纯白无暇,表皮下的内里通透,可以清晰地看见脏器的轮廓。只见雪蟾吐出细长的舌,一下一下精准地舔舐在划开的伤口上,带出一股暗红色的污血。雪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通透变成了乌黑,血红色的双瞳闪着诡谲的妖艳。

 

直至伤口流出的血色变为因红,雪蟾才停止了舔舐,阖上了双眼,一动不动,宛如沉入深深的冬眠。

 

老君取回雪蟾,将白色粉末均匀地撒在魏无羡的伤口上后,道:“老祖余毒已除,含光将军可以安心了。老朽这就回去了,安胎药随后送到。”

 

蓝忘机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,神色缓和了些许,郑重地对老君施了个大礼,道:“老君有劳,以后若有需要,请尽管开口,忘机自当倾力相助。”

 

老君呵呵一笑,道:“好说好说。含光将军客气了。老朽这就回去了,告辞。”

 

蓝曦臣:“我送老君出去。请!”

 

魏无羡昏睡了整整三天才转醒,蓝忘机期间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,就怕眼前人有个半点闪失。他虚握着魏无羡的手,手腕的伤口早已结痂,仅剩一条淡粉色的细条,果然老君的金疮药粉比外头买的普通货色好使太多。

 

蓝忘机用手指一点点勾勒着魏无羡的眉眼,肖想着他们骨肉的模样。自打知道魏无羡有孕后,他的内心早就翻起滔天巨浪。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画地为牢,不敢多想,不愿多悔,心心念念的全部只有“魏无羡”三个字,至于其他从未奢望,不敢奢求。如今,子嗣实为天赐。

 

魏无羡费力地睁开眼睛,他失血过多导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,浑身疼痛,就像全部骨头都被拆碎了一般。他的双眼连聚焦都觉得吃力,涣散的视线中只有那抹白衣显得特别扎眼,那张脸因他的醒来而透着欣喜。

 
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轻唤道:“蓝湛。”

 

蓝忘机赶忙按住他的肩膀,道:“我在。你别动,伤口还没好。我给你倒点水喝。”

 

楠木桌上摆着的茶壶一直被法力温着,壶里的水温恰好入口,只是魏无羡渴的有点厉害,一口喝的有点猛,被呛到了,咳得眼角都带上了点水雾,苍白的脸颊添了丝血色。蓝忘机见状,只得将人又扶起来些,他轻拍着道侣单薄的后背,心疼地无以名状,便把人多抱紧了几分。

 

他的下巴抵在魏无羡后脑勺,环抱着那已细的毫无半两肉可言的腰身,交叠着双手覆在小腹上,温柔地道:“多谢。”

 

魏无羡:“蓝湛,不是说我们之间不用说两个字么,你这又是怎么了?”

 

蓝忘机:“魏婴,你已有孕。”

 

魏无羡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,不可置信地问:“蓝……蓝湛……你说什么?我们……我们有小的了?真的?怎么回事?你……你是不是骗我?”

 

蓝忘机:“我从未欺过你。老君说,你月前服下的那枚丹药是可致孕的仙丹。难道你不知道?”

 

魏无羡一脸尴尬。“你也知道我一向记性差……我以为那只是强身健体的普通药丸……没想到竟然是这功效……也算误打误撞……真要好好谢谢老君。蓝湛……这下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缺了。”

 

蓝忘机:“嗯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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