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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执子同归 (11)

用《天官赐福》的背景打开《魔道祖师》

只是借用背景和人物名称,其余都是私设

OOC如山倒

非ABO生子   请自觉避雷




11

深秋午后的太阳暖暖的,照的人懒懒的,魏无羡全身的骨头都像是酥成了滩春水,舒服地摊在卧榻上,软绵绵的,被蓝忘机仔仔细细、全全乎乎地揽进了怀里。

 

院里的莲池养着几尾锦鲤,平日里尽数藏匿在碧翠的莲叶下,难寻其踪迹,神秘地像是随耳道听的传说。

 

魏无羡大口地吃着酥脆的莲花酥,香甜可口、入口即化,回甘时泛起丝丝若有似无的莲香,刺激着他挑剔的味蕾,满脸都是幸福的餍足,这些都是蓝忘机亲手做的。吃到只剩下指尖捏着的那一小块酥皮时,他便抬手一挥,将最后那些尽数丢进了眼前的池水中,荡起涟漪层层。倏然间,条条赤色的锦鲤从层叠的莲叶下相继钻出,在根根莲茎间娴熟地躲闪,欢腾地摆着鱼尾追逐,奋力地张大着小嘴,想去争夺并且吞下这口难得的美味。

 

蓝忘机在他的耳畔道:“魏婴,该吃药了。”

 

魏无羡眨了眨眼睛,嘴角一弯,道:“你喂我。”

 

流转的眼波间载满了柔情。

 

蓝忘机从白色瓷瓶中取出药丸置于掌心,轻轻推入魏无羡口中,又熟练地渡了口温水过去。交缠的唇齿你追我赶,攻城掠池间无意地撬开了下唇一缝,几丝水液便从豁口泄了出去,沿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,最后落在了红黑相间的外袍上,沾湿了秀满了云纹的衣领。

 

蓝忘机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浓重,这才稍稍松了松口,放开了那两瓣让他蚀骨销魂的唇,可离开不足寸尺的距离,他却似是辗转流连般,飞速倾身上前,在那鲜红微肿的下唇上轻咬了一口,适才满足地彻底放开。

 

绯色的情欲染上魏无羡的眉眼,那双原本就含笑的桃花眼此刻正迷离地半阖着,露出的那半眼眸氲着层薄薄的雾气,水光潋滟,神色迷离,望着蓝忘机的目光里浸满了欲望。

 

“二哥哥,想要。”他的声音透着点娇媚,双臂慵懒地环着蓝忘机雪白的脖颈。

 

“魏婴,别闹。”蓝忘机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 

“可你都顶着我了。”魏无羡委屈地鼓着腮帮子,可怜巴巴地看着蓝忘机,上扬的尾调被他一嗔,愣是化成了尖利的爪牙,挠的蓝忘机心痒难耐,眼底浮出几条血丝。

 

蓝忘机极尽克制地拢了拢魏无羡散开的墨发,柔声道:“不可,容易滑胎。”此刻,他琉璃色的眼眸里装不下天地,装不进万物,堪堪映着一个魏无羡,他于他,便是这世间全部。

 

魏无羡其实也很宝贝这肚子的小崽子,他生性极其畏苦,以前吃药必要备好果脯甜枣,才勉为其难喝下几口。可这次却不同,虽然每次吃药前仍要和蓝忘机搂搂抱抱、撒撒娇,讨价还价逗半天,可当蓝忘机真把安胎药取来时,他二话不说便一口吞下,毫无半句埋怨。

 

蓝忘机将他照顾得很好,饮食起居无不妥帖,不肖十日,魏无羡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了起来,气色红润,那本悬着的巨石落下了大半。但老君切脉时说的那些话总让他们如鲠在喉,得患得失。

 

晚间他们相拥而卧。

 

可每每月至中天,蓝忘机总被一身冷汗惊醒,不自觉间手已伸去,轻轻覆上魏无羡的小腹,反复摩挲,直到确认怀中的爱人仍然安好才稍宽了点心。之后辗转反侧,满脸忧色,难以入眠,总觉得心头一紧,莫名后怕。

 

这用仙丹催生的灵体,只需在体内呆足五个月,便可生产。

 

所以除却这固胎安脉的药,蓝忘机每日还变着法子哄着魏无羡喝下一碗碗补药汤,希冀得偿所愿。

 

住对门的江澄,隔三差五地也会来这府上走上一遭。虽然他总是冷着一张脸,横着杏目,嘴上不依不饶地嫌弃着魏无羡这副丧失自理能力的样儿,可奈何口嫌体正,堆满偏房的珍稀药材里就属他送来的最多。

 

有些人总把最想说的话搁在心底,让人费尽心力去揣度。

 

秋意渐浓,金桂的甜香飘满祥云笼罩的上天庭,引来鸟雀争鸣。仙府门口那条宽广的神官大道两侧栽着的千年银杏也正枝繁叶茂,撑开的树冠大可蔽日,秋风簌簌,吹落片片树叶,不知不觉间竟也积下浅浅一层。

 

夜色凉薄,月光清冷如水,洒过琉璃宝顶,拂过雕栏画栋,意外地,还斑驳了这一地的金黄。

 

蓝忘机又被惊醒了。

 

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随即紧了紧环着的双臂,感受着怀中人起伏的呼吸,才又阖上眼,假寐。

 

忽然,魏无羡摸了摸蓝忘机的脸,关切地问:“又睡不着了么?”

 

蓝忘机在魏无羡额头落下一吻,道:“无事,是不是吵醒你了?”

 

魏无羡捧着蓝忘机的脸,道:“自从你知道我有小崽子后,每晚都会惊醒,这些,其实我都知道。蓝湛,别担心,我和宝宝都很好,谁让我们二哥哥这么会照顾人呢。你摸摸,被你养的都胖了好多。现在我们可是在上天庭,没人可以伤害到我们。二哥哥,如果还不放心,明日一早可再去趟鬼界探个究竟,替我们揪出这个下毒之人,可好?”

 

蓝忘机听后认真地思虑了一会,揉了揉微凸的小腹,才道:“嗯。但你在这需记得按时服药,我会请兄长过来帮忙照料。”

 

魏无羡轻笑了一声,抬头在他嘴角啄了一下,道:“不用麻烦,我乖乖在家等你便是。睡吧。”

 

蓝忘机:“嗯。”

 

天光破晓,澄澈碧空中白云粼粼,略过南飞的雁群。

 

魏无羡将自己裹进厚实的外袍内,倚着门框,将醒未醒地眯着眼睛,神色轻松地看着准备再度下鬼界的蓝忘机。

 

“早点回来。”

 

“缩地千里。”蓝忘机回到了那条不见尽头的长街。

 

沿着记忆前行,无视沿途附庸上来的魑魅魍魉,蓝忘机准确地找到了卖兔头的那个摊位,只是换了摊主。眼前的这个人四肢俱全,头带个青面獠牙的面具,露出的两个眼睛爆满血丝,红得像要流血,滴溜溜地转个不停,而他嘴唇却白如凝霜,仿佛终年天不见阳光,虽然是个活人,但比在场其他鬼还像个鬼,呼吸弱如抽丝。

 

蓝忘机拱手问:“请问,那位有腿疾的摊主去哪了?”

 

面具男瞪着血红的眼珠轻蔑地瞥了一眼,没好气地答:“这摊只有我这一个摊主,前些天那个少条左腿的废物只是个临时帮忙的。你买不买?”

 

蓝忘机又拱了拱手问:“可否告知在哪可寻得那人?有劳。”

 

面具男举起油锅中的铁铲,朝蓝忘机挥了挥,瞠目怒斥道:“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!走开走开!”

 

蓝忘机无所适从地将钱袋中事先准备好的一叠冥币取出,搁在摊位上,试图学着魏无羡的口吻道:“这些都要了!”耳尖瞬时红如冬梅,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心虚,便顿了顿,稳了稳嗓音,又道:“请问,现在可否告知在下于何处可寻得此人?”

 

面具人一把拽过冥币,在手指上大声地淬了口吐沫,熟练地清点起来。他似乎是对此颇为满意,下一秒,整个人摇身一变,尽是谄媚地奉迎,满脸堆满虚假的笑。“好说好说,这位客观一看就是仪表堂堂,相貌不凡,不知是否来自九重天的贵客?刚才是我有眼无珠,您别生气,别和我这粗人一般见识。仙人,您找的那人真名叫啥,我也不知道,我们这都管他叫二黑。您瞅着,往前再走两个道口,左拐,再往里走个百步,那有个特破的木房子就是他家。到时您瞧着点,这人手比较黑。”

 

蓝忘机颔首:“多谢。”

 

他寻着面具人所指的方位前去,果真找到了那处破败的木屋。说破败,其实还算是美化,那根本不能叫做屋子,四周只有柱子还算完好,残破不堪的外墙连门窗都省了,随手一戳,便能散下一阵砖石,扬起连天的尘泥。屋架上连片瓦都没有,只挂着几条破草席,仅仅遮住了一小片屋顶。

 

蓝忘机站在最大的一个洞外,礼貌地问:“请问,有人在么?”

 

屋内没有半点响动。

 

蓝忘机在那等了半柱香的时间,还是无人应答,便引燃了一枚引火符,进到了室内。里面真属家徒四壁,唯一被草席遮盖的屋面下方摆着一张床榻,上面的棉被打满了补丁,灰不拉几的,应是许久未曾清洗过,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。正对着床榻有一个矮桌,后方是个矮柜,柜子上面凌乱地摆着几个陶碗,颜色各异,但或多或少都缺了些口子,露出里面陶胚的土色。

 

整个屋子就这么点家当,举目一扫,便尽收眼底。只是屋内的所有陈设上都落了一层灰,看来已是人去楼空。

 

蓝忘机在屋内细细搜索了一番,在矮柜后面找到一个油纸包,正是那摊位包兔头的那种纸。他屏住呼吸,谨慎打开油脂,显出了内里的红色粉末,有点像辣椒面,但红的更艳。他将油纸再度裹好,放回了乾坤袖内。

 

其余便再无有用之物,想必那人离去前已“清理”过一遍。

 

蓝忘机进入通灵阵,把一路所见和所获都和魏无羡详细地说了一遍。两人见找不出那下毒之人,便又将焦点集中到君吾所指的那件可以御狼的法器上,还是决定让蓝忘机去鬼市打探下情况。

 

这鬼市乃是鬼界第一繁华之地,位于长街旁的一条小巷弄内,打开一扇普通的雕花木门,里面别有洞天。一些有几分修为的方士也时常进去做点买卖,打探点消息。偶尔,也有什么都不懂的活人误入,若是如此,恐怕不是要被生吞活剥,就是要被吓个半死了。

 

鬼市内,鳞次栉比的屋檐堆叠,檐下是一家家热闹的铺子,这儿卖什么的都有,众鬼云集在此交易,价钱自行裁夺,你情我愿绝不强买强卖。但若真是行家,一眼便知那些都只是普通货色,所有珍宝都只会在鬼市正中的凌霄阁里出现。凌霄阁为八角形建筑,每一面都有一扇铜制的大门,上面写着此门中所售卖之物。

 

蓝忘机便朝着凌霄阁行去。他一袭白衣,纤尘不染,落在这阴气森森的地界是那么格格不入。他手握在避尘的剑柄上,警惕地绷紧了身子,眼神冷峻地在周遭逡巡,防备着突袭。最终他推开了一扇写着“御物”的铜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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